有森逐一确认日日的护照和台湾驾照的日文译本,递还给她,「你们住的民宿在附近吗?」

        日日点点头,「民宿的名字是——咦,你会说中文吗,你的中文说得好自然喔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以前学过一些。」他莞尔,「可以请你们带我过去吗?」

        月黑风高,十二月冬季晚风扫起一地静谧,穿cHa三种细微差异的跫音,他们沿着原路返回民宿,路灯刻出的人影前後晃过小桥的防撞护栏。

        有森走在吴河生和日日後方,身上警用对讲机不断响起含糊语句,他不时与另一端的人们简短交谈。

        吴河生和日日适时沉默,吴河生思绪被凉意稍微冻僵,分心听着不懂意思的语句,专注听着他说话时的尾音,日日观察沿途景象,旅行的滤镜加乘,连电线杆旁以塑胶网包覆的垃圾堆都感到新鲜。

        沉静的四分钟路迢,正好结束在吴河生连续三个的喷嚏,哈啾,哈啾,哈啾。

        「谁在想我,啊——一定是吴豆腐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豆腐在提醒你把鼻涕擦一擦了。」日日停在汽车车牌前,有些不好意思地向有森示意,「我们到了,就是这里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有森在吴河生背影停留一个眨眼的时长,船过水无痕,转移至日日忧心忡忡的表情,礼貌颔首,开始进行事故处理。

        不久,有森从警用包取出掌心大小的公务相机,或站或蹲将事故现场拍摄存证,并在记事本誊写民宿地址。

        接着他拿出卷尺,将其拉长垂直接近地面,准备丈量车T受损面积,停顿两秒,抬眸,正好与在旁陪日日等待的吴河生接轨视线。

        吴河生随即读懂,向前几步,礼貌确认,「帮忙拿着卷尺就可以了吗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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