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转瞬安静,只剩日日事先替他按下开关的快煮壶沸腾声音,咕噜、咕噜。吴河生听着,偷吃桌上岛妹洗好分食的一碗草莓,旁边还放着阿山忘记带走的鲔鱼三明治。沸腾的声音熄灭,他的肚子抵达饥饿的临界点,咕噜、咕噜——

        吴河生从冰箱拿出自己那份早餐,躲进暖炉桌,一边看恐怖游戏的实况影片一边剥蛋壳,昏昏yu睡啃着盐味水煮蛋,意识愈渐飘忽。

        再次睁开眼已是中午十二点半,恐怖游戏的实况影片变成曾点阅过的仙台VLOG,他突然喉咙发痒,乾咳几声,起身拿起快煮壶倒了一杯温水润喉,点进京都旅行的四人群组聊天室浏览未读讯息。

        阿山传了几张照片,停车格自由心证的牛N罐投币装置、鞍马寺的天狗地标、缆车乘车处的煤油暖炉。

        平常惯用纯文字的岛妹难得洗版一串Ai心符号,欢呼终於朝圣那座柯南追捕犯人时跑过的红sE小桥。

        日日说他们正从贵船神社离开,预计沿路找间店吃午餐,如果他睡醒记得出个声。

        於是吴河生回传一张做鬼脸的自拍照,随後向後仰躺在榻榻米上,半放空地环视老宅骨架。

        鼻塞症状稍微舒缓,若有似无嗅到灯心草的气味,他听着屋外闹中取静的声音,有居民正将盆栽换土,有乌鸦鸣叫振翅,有人轻声细语说了什麽,彷佛游戏开始的钟响。

        无以名状的好奇,他捞回手机,在聊天室留下「我晚点再去找你们玩」,起身离开暖炉桌。

        吴河生戴上口罩,锁上民宿大门,从单肩包拿出无线耳机塞进耳朵,听伍佰说任日子一天天这麽过,沿着被暖帘切块的光影随意散步。

        消火栓延伸向後是一片蓝天白云,他仰起头,微卷的耳下短发被风吹乱,独享此刻风和日丽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不在乎漫无目的多久时间,挂着入住者募集中的四层公寓、白字蓝底的路标、路边贴满海报的布告栏,直到偶然途径一座宠物公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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