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蛋了……走掉了……脑子里反复盘旋着这几个字眼,乱糟糟的,搅得她心慌意乱。
回想起男人宽阔温暖的背影,粗糙却总是轻柔给她擦眼泪的大手,还有那偶尔看向她时,深沉得像夜sE一样的目光……
她抹着不断涌出的眼泪,站在原地,肩膀一耸一耸的cH0U泣起来,茫然又无助,不知道该怎么办了,她真的不知道。
以前也不是没做过哥哥离开的噩梦,每次都把她吓得半夜惊醒,一身冷汗。但只要她一睁眼,哭喊几声“哥”,那张熟悉得令人心安的脸很快就会出现在门口,或是m0m0她的头,低声问她“怎么了”。
她撒几句娇,说几句软话,那些她心心念念许久的小玩意儿,漂亮的头绳,小镜子,几块稀罕的水果糖,不久之后总能以各种方式出现在她手边。
现在……这些都没有了。
她看不到他了。
就像村里那些父母去外地打工,被留在爷N身边的孩子一样,成了某种意义上的“留守”。可别的孩子至少还有盼头,知道爹娘过年可能会回来。她呢?哥哥要去那么久……镇上,听起来就好远好远。
“咕——”
小肚子不合时宜又叫唤了一声,提醒着她空瘪的肠胃。哭泣也是个耗力气的活,陈芊芊哭得直打嗝,x口一0U的疼,她擦了把眼泪x1x1鼻子,重新走回冷冰冰的灶房。
锅里空空如也,她只能自己动手,从半人高的米缸里舀出小半碗糙米,手忙脚乱的淘洗,水溅得到处都是,学着大人做饭的样子往灶膛里塞柴火,却总也点不着,浓烟呛得她直流眼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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