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还能指望谁?她的怒意,她的眼泪,在这个家里,早已变得一文不值。
既然如此,又何必再做那些无谓的挣扎。
她甚至想,那天快点到来吧。
这种日复一日无意义的等待,b一刀毙命更加折磨人。就好像悬在头顶的刀剑,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掉下来,于是只能永远仰着头,在无尽的恐慌中煎熬。
那就让它快点掉下来吧。
早点结束,早点……了断。
她已经累了,真的太累了。
日子就在痛苦麻木中,一点点滑过。
然而,命运的齿轮总在不经意间咬合出声。
第二年,陈洐之回来了。
那个她曾心心念念,反复描摹又强迫自己遗忘的哥哥,在她已全然接受自身既定的未来时,回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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