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草一时间说不出话来。
他记得自己曾说过,在转化成冬虫夏草之前,意识迷离,有一段模糊的时光里,感觉有谁不眠不休地为他熬药、输灵、续命。当时他以为是幻觉,如今才知道,那不是幻觉,是白霁云。
是那个为了救他,不惜牺牲一切的风流大夫。
「为什麽不早说?」
「你当时什麽都不记得,我又何必让你记住这份亏欠?」他轻笑道,「况且我现在不是已经把你拐回来了吗?」
夏草低头,声音有些沙哑:「你……疯了吗?值得吗?」
白霁云不语,只伸出手,轻轻盖住他的。
「我早已是个无门无派的散修,无後无名,这天下唯一还让我挂心的——就是你。」
夏草x口闷得发烫,灵核却在这一刻前所未有地平静下来。
就像一株终於知道「自己不是孤零零长出来的」草,知道身边这片土壤,是为它存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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