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告别恩师,踏上归乡之路的那一刻,他便已在心中,立下了重誓——必将老师所授之惊世之学,付诸实现,彻底根治这困扰了义yAn百姓数百年的水患!
然而,理想的火焰,在冰冷的现实面前,却是那麽的脆弱不堪。
当他怀揣着那份在他看来,足以改变天地的宏伟蓝图,兴冲冲地,敲开义yAn郡守府的大门时。迎接他的,却并非是想像中的礼遇与重视,而是一盆……接着一盆的冷水。
郡守府的议事堂内,数名身穿官服、大腹便便的官吏,以及几位在本地权势滔天的乡绅大户,正围坐在一起,「商议」着如何向州牧大人申报灾情,以及……如何分配那笔数额巨大的赈灾款项。
「你……你就是那个从南方回来的……邓艾?」一名主簿官,斜着眼睛,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衣衫褴褛、说话还有些结巴的少年,语气中,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。
邓艾强压下心中的紧张,从怀中,取出那份被他视若珍宝的图纸,摊开在众人的面前,用一种因为激动而愈发磕巴的声音,阐述着自己那足以根治水患的宏伟计画。
「诸……诸位大人!学……学生此法,名……名为束水攻沙!我……我们无需……无需耗费巨资,去……去加高河堤!只……只需……在河道狭窄之处,修……修建数道减水坝,便……便可利用……」
然而,他的话还未说完,便被一阵毫不客气的哄堂大笑,给无情地打断了。
「哈哈哈!真是滑天下之大稽!」一名乡绅,指着图纸上那些他闻所未闻的奇特符号,如同看一个白痴般,讥讽道,「束水攻沙?老夫活了六十载,只听过修堤筑防,疏导引流,何曾听过,用石头去堵塞河道,还能治水的?简直是痴人说梦!」
「就是!」另一名官吏也YyAn怪气地附和道,「我看你这h口小儿,是在南方,被那些蛮夷的巫蛊之术,给迷了心窍吧?还不快快退下,莫要在此,打扰我等商议正事!」
邓艾的脸,在一瞬间,涨得通红!他试图辩解,但那天生的口吃,却让他在情急之下,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。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份凝聚恩师心血的图纸,被人如废纸般丢在地上,任由那些锦衣官靴践踏得皱皱巴巴,心中那团火焰瞬间被现实的冷水浇得一乾二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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