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麻烦通报一下,陆沁来访h营长。”
清越平静的声音在军营铁门前响起,压过了午後响亮的蝉鸣。站岗的卫兵认得这身素净青衫,更记得三日前那场惊心动魄的冲突中,正是这位看似纤弱的陆小姐和她身边那位能驭使火焰的同伴,最终化解了剑拔弩张的危局。卫兵不敢怠慢,立刻挺直腰板:“陆小姐稍候!”转身小跑着去通报。
军营里弥漫着一种战争时的紧绷与压抑。沙袋工事依旧垒在营门内侧,拒马上的尖刺在yAn光下闪着寒光。士兵们巡逻的脚步b往日沈重,眼神警惕地扫过营墙之外鹿港镇的方向,空气中彷佛还残留着那日人群怒吼的余音和淡淡的硝烟味。陆沁於这片肃杀之中,青衫拂动,神sE沈静如水,目光却已穿透重重营房,落在那栋作为营部指挥中枢的二层砖楼上。
片刻後,卫兵返回,恭敬地引路:“陆小姐,营长有请。”
营长办公室的门开着。h维宗正背对着门口,站在一张巨大的福湾岛全图前,眉头拧成一个川字。地图上,代表旧政府控制区的蓝sE与代表地方势力及“不稳定区域”的红sE犬牙交错,触目惊心。鹿港的位置,被用醒目的红笔重重圈了出来。桌上凌乱地堆着电文、报告,还有半杯早已冷透的浓茶。
“h营长。”陆沁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沈闷。
h维宗转身,脸上带着未褪尽的疲惫和一丝强打的JiNg神:“陆小姐!快请坐!”他绕过堆满文件的桌子,亲自为陆沁拉开一把椅子,“魏小姐没一起过来?”
“轻云另有要务,去查探些消息。”陆沁落座,开门见山,“我此来,是向营长回禀广玄坛之行的结果。”
h维宗立刻正襟危坐,眼神锐利起来:“结果如何?洪义宽那老狐狸…没为难二位吧?”他语气里带着关切,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。广玄坛的态度,直接关系到鹿港的稳定和他肩膀上的压力。
“幸不辱命。”陆沁语气平淡,却自有一GU令人信服的力量,“冲突已暂时平息。洪义宽虽悲愤难平,但已承诺约束信众与乡民,暂不与军营冲突,静待营长对李福生惨Si一事的最终调查结果与处置。”
h维宗长长吁了一口气,紧绷的肩膀微微松弛,如同卸下了千斤重担。他用力搓了把脸,苦笑道:“这样就太好了,多谢陆小姐、魏小姐!若非二位斡旋,那日局面一旦失控…後果不堪设想!洪义宽能如此表态,已是给了h某天大的面子!”他顿了顿,眼中闪过一丝Y霾,“李福生之事…我已将那lAn用私刑的张排长及其手下亲兵,全部收押,严加审讯,军法审判的程序也已啓动。只是…屍身上的伤痕太过触目惊心,若完整交还广玄坛,恐再生波澜。我按陆小姐建议,已秘密安排军医进行详细验屍记录,并妥善冰存遗T,待此间风波稍平,再寻机交还,并给予其家属最大限度的抚恤。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