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官军?」老人皱眉,「没见过。只有一批穿黑甲的过路人,说奉太守命。」
「黑甲?」林骁脑中闪过——可能是地方武装,或豪族自养。这年代「官」与「匪」的界线几乎糊成一团。
他拿起一块碎陶片,用炭在上面画出简略地图。
「他们现在在东边田埂,距离大概一百五十步。如果真有头领,今晚他不打,他在侦查。」
杜伯听不懂侦查,只点头。
「侦查就是——」林骁抬眼,「他想看我们怕不怕。」
夜更深。林骁让阿禾换人去休息。少年不肯:「我不困。」
「你会困的。」林骁语气冷静,「真正的战不在这几个时辰,是明天。」
阿禾咬唇,终於退回屋里。
林骁留在东墙,耳朵贴土。
土传声b空气快。这是他在山区行军时学的——敌车、步伐、甚至马蹄都能从震动听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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