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完，望着他，问：“当我这样想象你的时候，你是什么感觉？”
周以翮一动不动。镜片挡住了后面的情绪。他喉结上下滚动。一次。
好像过了很久，他才缓慢地反问：
“在你的想象里……我当时，是什么感觉？”
“享受。”她吐出这个词，“但不是因为。你知道这很危险。你只是短暂纵容自己享受被需要的感觉。”
她补充：“可是她抱怨你戴套太慢。说你在那种时候，还保持着令人心焦的、医生的审慎。”
听完，周以翮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，但病房里的气压似乎越来越低。他拿起水壶往杯里倒水，“你的想象力很丰富。”
他把水杯放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，“不过有一个地方需要修正。”
利筝抬眼看他。
“我从不把手术的成功和私人关系混为一谈。”
她笑，有点狡黠：“如果这里被修正了，那后面所有的想象，岂不是都站不住脚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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