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笑,然后挂断了电话。

        19:11。

        发布会前夜。

        利筝的律师——一个有下巴酒窝的l敦人——反复用手指敲着段落:“‘与诺瓦利斯基金会存在资金往来的拍卖行’,这句话必须改成‘据匿名信源透露,某些拍卖行可能与特定文化基金会存在未公开的财务联系’。我们不能给对方任何提起诽谤诉讼的把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匿名信源这个说法,没有力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力量来自于事实被后续调查印证,而不是你被当场告倒。”律师寸步不让,酒窝因为严肃的表情显得有点别扭,“听着,我们的目标是引发调查,不是替法庭完成定罪。一个过于具T的指控,只会让所有媒T和法律焦点立刻转移到‘你是否诽谤’这个次要问题上。你需要接受适当的模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利筝没有再争辩。她的目光掠过稿子,在其中一行停留了很久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就按你说的改。”利筝收回视线,将发言稿推回去,“保留时间线,保留异常的流转记录,把会惹上麻烦的所有人名和机构名,都用‘某些’、‘据信’、‘业内人士指出’包裹起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贺戎回来了。他刚结束和当地警方的会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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