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复中心在湖边,房间里有一整面玻璃窗。
天气好的时候,能看见阿尔卑斯山。山顶的积雪终年不化,听说人称“白sE淑nV”。
她好像在说:看,世界可以安宁,可以永恒。你应该静下来,好起来,融入一个世界。
利筝常常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看这幅画面,一看就是很久。
左肩的疼痛和左臂的麻木是真实的,窗外的恒静也是真实的。两者之间,隔有一层玻璃。
每天早上八点半,康复师会准时出现。一个叫雷纳的瑞士人,四十岁左右,头发有点稀疏,笑容温和,但要求严格。
“今天我们从被动活动开始。”他托着利筝的左臂,缓慢抬起、放下,“感觉怎么样?”
“麻。”
“很好,说明神经在苏醒。”雷纳动作不停,“接下来是主动尝试。试着弯曲你的肘关节,对,就像这样……很好,看到一点点屈曲。”
一点点屈曲。利筝看着自己几乎没动的手臂,额头上已经有了层汗。
周以翮通常会在场。他不说话,就站在窗边看,偶尔在平板上记些什么。等雷纳离开,他会走过来,用指尖很轻地按压她手臂的几个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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