玻璃杯摔得破碎,水花四溅。
利筝站在原地看那一地狼藉。左臂垂在身侧,指尖仍是抖的。
周以翮走过来,先扫了眼她的脚——确认没站在碎片上,“手给我看看。”他说。
就在他指尖即将触到时,利筝的手忽然蜷了一下。
一个微小的躲避。
最终,周以翮还是将那只看似抗拒、实则无助的手握进了掌心。
最让利筝难以接受的是洗澡。她无法自己洗头发。第一次周以翮帮她洗时,两人都没说话。
浴室里有水在淋冲,有绵密的泡沫,还有他的手指在她发间穿梭。很轻,很舒服。但当她从镜子里看见自己光lU0的肩膀、无力的左臂,以及身后他平静的侧脸时,一种羞耻感还是刺穿了她。
那天晚上,她在黑暗里睁着眼,听见周以翮在客厅压低声音打电话,应该是和工作有关。
她忽然意识到:他在这里陪她,放下云城和巴黎的工作,每天记录她零点几秒的进步,帮她洗头发、穿衣服、切食物……这一切对他来说,是什么?
是责任?是Ai?还是日常生活的一种新形式?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