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怕这时候才爬上来。迟来的、锥子cHa入额心一样的后怕。如果子弹再偏两厘米?如果失血再多几百毫升?如果……他眼前甚至短暂地黑了一下。
庆幸。紧接着庆幸就涌上来,酸涩的,堵在心口。她醒了,她说话了。她还记得讨饶。
接着,才是别的。
他想起那个基金会的字T。想起洛朗那张在微笑的脸。想起子弹是从哪扇窗户sHEj1N来的。想起此刻那个人可能正在看新闻回放。
他低下头,看着自己摊开的手掌。这双手今天没拿手术刀。今天它们做了这些事:翻病历,调输Ye泵,碰了碰她的额头。
它们可以做的事情实在太多了。
———
三天后,利筝能短暂坐起来了。
周以翮调高病床背板,在她腰后垫了个软枕。动作很仔细,没碰着她的左肩。
“今天指标不错。”他说,把刚拿到的化验单搁在床边柜上,“血红蛋白上来了,目前没有看到感染的迹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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