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周望。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不自觉地弯唇,右手推着购物车,左手接电话,声音都染上几分软软的娇嗔:“怎么了?”
或许是听出她语气里那点软和,周望原本可能更冷的语调软化了些许,但他说话的方式向来直接,不绕弯子。
于是跟当初病院里骂她如出一辙的亲切问候从话筒里传出:“有个傻b想跟你说话。”
他顿了顿,似乎在确认她的反应,然后才补充,漫不经心的语气里有随她做主的毋庸置疑:“你想就可以,不想我立刻让他闭嘴滚蛋。”
这种口吻姜渺太熟悉了,这个“傻b”是谁也一听就知,因为周望恨铁不成钢的那句“好有能耐为个傻b割腕自杀”还历历在目。
姜渺下意识瞥向自己的右手腕,上面的疤已经很浅很浅了。不仔细看,几乎发现不了。
她握着手机,没有犹豫很久,声音轻轻的:“好。”
姜渺垂眼,顿了顿后,继续说:“我也有……应该跟他说的话。”
“行,你现在在哪里,位置发我。”而电话那头连沉默都不曾有一瞬,g脆地敲定,“等着。”
通话结束,姜渺将手机放回口袋,继续推着购物车。
她平静地结了账,提着不算太重的购物袋,走到超市门口。
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,淅淅沥沥的,将整座城市氤氲得朦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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