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sE更深,山下传来狗叫声。经文在心里一行一行地走过,像细水穿过石缝。没有真气涌动,没有灵光闪现,只有呼x1变得稳一点、长一点。陈枫睁开眼,望着坟前新cHa的木牌,低声道:
「师父,我会守这五年。我会忍。」
第二天一早,他去溪边挑水。山溪很冷,水面映着白云。两只手伸进去,冷得发麻。他把两个木桶灌满,扛起扁担时身子晃了一下,又站稳。回到茅屋,把屋里简陋的锅洗乾净,烧了一锅粥,舀一碗在坟前放下,自己就着冷菜吃。
吃完,他把碗洗了,坐到坟前,继续默诵金经。
日子就这样过。白天挑水、拾柴、煮食,空下来就坐在坟前诵经。晚上便在坟旁打个草铺睡。开始几天,背靠着墓碑睡不踏实,总会惊醒。後来就习惯了,习惯了夜里虫叫与风声,习惯了露水把衣襟打Sh的寒。
人来过。
先是外门两个执事,带了几名杂役,说是「清点故物」。他们把屋里翻了个遍,法器、药瓶、几卷笔记,能拿的都拿走。走时还笑:「废物徒弟看着,省得有人说咱们偷。」
陈枫低着头,没有回话。
他握紧了手,指节泛白,随即又松开,把指甲掐进掌心的痕迹用衣角慢慢擦平。他想起师父咳血时说的那个「忍」字,像吞下一口碎玻璃,y生生压下去。
又过了几天,有外门弟子结伴上来,站在坟前指指点点。有个尖嘴薄唇的青年吐了口唾沫在他脚边,笑道:「你们师徒俩真配。废物,连草屋都保不住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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