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收回手。掌心空了一点,空到皮肤也跟着明亮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好了吗?」他问。

        「还差一点。」夜墨说。

        老人抬眼。她把另一张薄纸推到他面前,纸上是极细的字,像从许多日常里cH0U出来的线头:冬天窗沿结霜的形状、厨房瓦斯点燃的一声轻响、雨停後脚底踩到第一块乾地的温度……都是些不会痛的地方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拿走这些,你就不会在每一个像她的时刻,想到她。」她说,「但你可能也不会再觉得,雨後的街灯很好看。」

        老人望着纸上的字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我年轻的时候,常常为她跑很远的路。」他说,「後来我老了,就站着等雨停。她笑我,说雨哪会等人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他把指腹覆上那行关於「雨停第一步」的字,停了很久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我可以不给这个吗?」他问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我想留下能走路的脚,等到雨停交出那一步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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