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沉默半秒,露出一个很薄却真正的笑:「旅人就好。或是,送还者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送还者,」夜墨重复,像在为这个词找到cH0U屉,「这个称呼会找到你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他从怀里取出一小包布,摺得方正。「这是红石脊下那口泉边的石粉。山守者在那里待很久,他说见过很多带走、带来的人,却很少见到送还的人。他要我把这个交给你们,说是谢礼,也是证明。」

        艾莉西娅接过,打开,一缕淡淡的冷香升起,不属於药,不属於花,恰似雪将化未化之时那口清。「我们收下,它会在需要的时候用上。」

        男人把眼神在屋里慢慢移了一圈,最後停在那个空位。「那里看起来,刚刚好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空位也是一种安放。」艾莉西娅说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向两人一鞠身,准备转身。夜墨忽然叫住他:「如果有一天,你想找回名字,不一定是旧姓,可能是路给你的新名,带上一句今天的风,巷子会认得它。」

        男人愣了一下,像被一道不伤人的光照到,随即笑:「好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他走出门。光沿着他身影的边缘慢慢收回,风铃轻响两下,像替远方某块石下的沉眠点头。

        屋里恢复恒温。艾莉西娅把泉边石粉分装成三小瓶,各以不同方式封口:一瓶裹蜡,一瓶绑麻,一瓶什麽也不做,只让粉在玻璃里自由靠拢。「第一瓶给山,第二瓶给河,第三瓶给路。」她把三瓶放入不同的层格,没有标签,只用位置记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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