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嘴上总是这样说。」她抿着笑,把一道金缝收尾,将罐身轻轻转了一格,「可你总是第一个动的人。」
夜墨没有接话,尾巴却把她的手背轻轻点了下,像按一枚小小的章。
她把金漆封好,端起陶罐对着烛光看。裂缝不见了,留下的是一道更亮的痕,彷佛原本就该长成这样。「好了。」她把罐子收进角落,像替某段日子找了去处。
她再去翻箱时,m0到一个包着粗纸的东西。拆开,是一只陶铃。铃身细,铃舌小小一颗,瓷面画了一圈淡蓝,线条有点笨拙。她拿起来,轻轻一晃,铃声没有穿破夜,反倒贴着烛火转了一圈,又回到她掌心里。
「这个,是市集那摊老匠人的。」她自言自语,像是提醒自己来处,「他说,铃声不是让别人听的,是让自己听见自己还在。」
夜墨在柜上变换姿势:「你信他?」
「嗯。」她把铃绳理顺,「有时候我需要被提醒。」
「我以为你并不常迷路。」夜墨道。
「我不常,但巷子常。」她抬眼看他,眼里带了点笑意,「巷子b人固执。」
夜墨没有否认。牠对这条巷子的脾气,b谁都熟。巷口那几阶石,晴天与雨天的颜sE、夜里风如何绕过灯笼、陌生人的名字如何在空气里沉甸甸,每一个细节牠都记得。牠有一套对付巷子的规矩:少说话,多听;不动时就不动,要动时一步不差。牠不是懒,只是懂得省,省掉不必要的力气,留给该用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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