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墨一个俐落的跳跃,先落到门前,整只猫横在门栓与她之间。牠抬眼,眼里的金子收缩成两粒极细的光:「别去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他还小。」她的手停在半空,指尖微微发寒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他在叫他自己。」夜墨的声音变得更低,「巷子正在记住他,你若此刻出去,巷子也会一起记住你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她咬住下唇,看着那个孩子。每一次哭声落下,那个名字就更重一些,像从空气变成石头,从石头变成锤,敲打着巷口那几块石阶。她知道夜墨说的对,巷子会记得,这是巷子的规矩;但她也知道,规矩之外总有一点可走的余地。

        夜墨侧过头看她:「把铃解下来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她一愣,立刻走到窗边,把刚挂好的陶铃取下。夜墨跳上窗沿,用额头去碰铃身。铃声没有响,烛火却像被按了一指,整间屋子的明暗纹理因此微微换了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 「等我。」夜墨道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句话落下,牠已经无声无息地从窗口钻出。艾莉西娅站在窗边,两手捧着那只铃,目光追着那道黑影。夜墨落地时没有发出声,牠的爪子熟练地在两块石板之间找到了那条最不会响的缝,身形如水,沿墙边滑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孩子仍在cH0U噎,说出自己的名字时,舌尖打了个结。夜墨停在他不远处,没有靠近,也没有开口,先把那只铃放在地上,用爪心轻轻一推,铃滑了一小段,停在孩子鞋尖前。

        孩子抬了头,眼睛红红的,鼻尖亮着一点泪。他看见一只黑猫和一只小铃。黑猫的耳朵朝他,眼睛却没有碰到他,像是看着他身後的深处;小铃安静地躺在地上,像一枚可以握住的月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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