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莉西娅以指节推近玻璃壳,没有打开,只是在边缘停了半秒:「你想要的结果是什麽?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我不是想忘记。」nV子摇头,「是希望它别再偷走我每一张票的最後一站。我每到一个地方,都会先找离开的方法再看风景,久了,连喜欢都变轻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夜墨低声:「你要的不是远离,是把脚放回地面。」

        &子笑:「如果可以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代价呢?」艾莉西娅把簿册翻到空白。

        &子沉默。她把视线移向cH0U屉墙,像在那里找一个对应的位置。最後,她从披巾最里层cH0U出一片很薄的羽毛,边缘几乎透明,靠近看时,羽脉里有极细的光流动。她把羽放在玻璃壳旁边:「我想把不告而别的习惯留在这里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夜墨的耳尖动了一下。这是一种少见的交换,不是记忆,不是名字,而是一个习惯的动作。牠看向艾莉西娅,她把玻璃壳与羽各向内推半寸,像在秤上对齐两端。

        「等价,不等同。」她轻声重述规矩,「只要你还记得路,就能来赎;若有一日忘了你曾寄放过这东西——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它会化光,成为巷子的养分。」nV子把下一句说完,语气很平,「我知道。」

        艾莉西娅打开靠近心口高度的一格。那格没有雾,只有一枚像月白珠子一样的冷,安静、可以承物。她先将羽放进去,羽脉的光在木底收束成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小圆;再把玻璃壳轻放其上。壳落定的一瞬,屋内像有人往後退半步,给这两样极轻的东西空间。

        &子站在那里,没有哭,也没有笑,只是放下肩。那个放下来的弧度很小,却把四海八荒缩回一张桌的大小。她呼出一口气:「那麽从下一站起,我只在下一站说再见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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