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言蜚语像一层厚重的、黏腻的油脂,糊在学校的空气里。闻笙无论走到哪里,都能感觉到那无声的指点和灼热的视线。他试图用惯常的冷漠筑起高墙,但这次,墙似乎变得透明,他被彻底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。
就在他身心俱疲地熬到放学,准备迅速逃离学校时,戚无咎出现了。
他躲在教学楼後那棵老槐树的Y影里,眼睛红肿,脸sE苍白,b闻笙这个受害者看起来还要憔悴十倍。一见到闻笙,他就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冲过来,却又不敢靠得太近,手指绞着衣角,嘴唇哆嗦着。
“哥哥……”他开口,声音带着哭腔,眼泪瞬间就涌了上来,“对不起……对不起!我真的……我真的没想这样……”
闻笙停下脚步,冷冷地看着他表演。
“我……我就是气不过!我害怕!”戚无咎的眼泪掉得更凶了,说话都语无l次,“我看到你们在一起我就受不了!我只是……只是想让大家说说闲话,让你知道他们那些人跟我们不是一路的……让你离他远点……我没想到会传成这样!我没想让他们说你家里的事!我真的没有!”
他急切地辩解着,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因为Ai而昏头,不小心酿成大错的可怜虫。这套说辞,和他小时候每次犯错後哀求母亲的样子如出一辙。
若是以前,闻笙或许会心软,或许会相信他这几分真几分假的懊悔。
但此刻,听着这些话,闻笙脑海里电光石火般地闪过几天前天台上的一幕——
陈寂问:“真的?你不拦?”
自己当时那带着看戏和漠然的口吻:“你可以选择报复回去。”
以及陈寂那张脸上,一闪而过的了然和愉悦的笑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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