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大制片人应了声,邓律师友好冲她微笑,唯有段步周不说话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走在他们前面推开化妆间的门,进去了之后,找化妆师助理陈一,像她这种小演员,一般都不是有名化妆师上手的,她和大部分演员的妆容几乎都是由助理和学徒承担。

        陈一给她画过几次妆,互相都知道对方名字,还说过几次话,也就不客套,上来就说了改妆要求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助理陈一估计见制片人在场,比之前任何一天都热情,等她面对化妆镜而坐后,更是拿出十二分精神给她改妆。

        由于陶知南现在是大波浪大红唇的浓妆,还得先卸妆,过程免不了繁琐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一行人没走,几个大男人看着化妆师给人化妆,也不知道能看出个门道没有。

        要是那个段步周还要求追求速度,那可真是无耻资本家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整间房间由于他的存在,气压很低,好在段步周全程没说话,没像吃饭那天指指点点,他唯一的动作就是抬起手腕看了下腕表。

        陶知南本想靠着椅子,好舒服点上妆,可是那旗袍太紧,不合身,勒得她难受,想到又有人在场,她愣是挺着脊背坐着,呼吸也下意识放轻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夜的荒唐事已经随着她签和解协议和撤案申请结束了,可是三番两次遇见这人,依旧是浑身不自在,他作为一个高高在上的投资人,明明可以避开她,却若无其事地出现在一切场合,遇到她了,仿佛她只是空气,压根没有不舒服和不自在的迹象。

        难道这就是男人跟女人的区别吗?他安然无事,甚至在酒席间还抽空去哄女朋友,她不得不如坐针毡。

        陶知南一不小心想多了,神情很难没有变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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