停云居既安宁又舒适,我睡得很沉,但还是断断续续做了许多梦。

        浑身是血的父亲倒在我面前,滔天的黑炎焚尽轩辕台,我在灰烬中跌落深渊,又坠入一潭冰冷的幽泉。

        近来发生的事以一种错乱的姿态交织在一起,相互穿cHa,若即若离。

        而我在纷扰不休的过往中迷失许久,最后的最后,又来到了揽月阁那场饯别之宴。

        酒杯觥筹交错,舞裙翩跹如霓,那张似水墨g勒的脸孔隔着憧憧灯影又出现在了我眼前。

        疏朗空灵的五官,不食烟火的气质,还有那份过于直白炽热的目光。

        仅仅几个照面,便留给了我便难以磨灭的印象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当然不愿承认我还记得他的模样。

        因为我曾嘲弄他是傻瓜,看不起他,也看不上他,光是想一想自己竟然要嫁给这样一个人就难受得整夜都睡不着觉。

        可同样的,我也万万想不到,时至今日第一个向泥淖中的我伸出手的,正是他这个“傻瓜”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以为他早就放弃了,亦或g脆将我忘个彻底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给过他此生最大的难堪,还拒绝了父亲为我跟他安排的退路,执拗地想要留在蔺宏身边,然后被蔺宏弃若敝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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