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穆管事,”我看向他,“是你……带我回来的么?”
穆河的表情有些深奥,在起初的那一抹遗憾散去后,变得似笑非笑起来。
我没力气同他打哑谜,便又问了一遍。
他还是没答,反倒说起了另一件令我恼恨的事:“小公子可知,我家家主缘何送你来此?”
我垂下头。
在昨日之前,我的确是不知的,原当是那个姓穆的突然发了疯,将我丢在天门山自生自灭。
但昨日在那座雪崖下的洞窟里,我遇到了那个人,他对我的出现丝毫不感到意外,并说,我是穆昊送给他的炉鼎。
不,不是炉鼎,而是……“道鼎”。
“我知道——”
“你哪里知道?你如今这个样子,分明是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我诧异于穆河立刻驳了我的话,抬头朝他望过去。
他很瘦,脸上能看到凸起的骨骼,此时他眉骨上长长的眉毛一颤一颤,像极了我在凡界见过的摆摊坑人的算命先生。
“小公子自幼在白家长大,被呵护得如眼珠一般。像‘炉鼎’这样腌臜的词,恐怕从来没人敢在你耳边说起过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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