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衿没有说话,只是凝视着上官悠。她看到的,不只是悠悠指尖的茧子,那茧子并非习琴多年留下的纤柔老茧,而更像是握剑或拉弓磨出来的,带着血腥味的粗砺。
曲至中段,悠悠突然擡头,目光穿过喧嚣的人群、穿过华美的灯火、穿过雅座上所有权贵的脸庞,JiNg准地、毫不畏惧地,与高处的姚子衿对视。
那一刻,子衿握着茶盏的手指微微收紧,指节泛白。她感到自己对全局的掌控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。这哪里是新来的花娘,分明是来搅局的猛兽,带着对笼中之物的蔑视。
悠悠的眼神像是一把冰冷的匕首,隔着遥远的距离,刺向子衿的心底,像是在质问:「你在这高处,可还记得何为自由?你在这金笼,可还留有一丝野X?」
子衿唇角泛起一抹极淡、极冷的笑意,她缓缓将茶盏举到唇边,将杯中茶一饮而尽,像是完成了一个无声的宣战仪式。
「去。」她对身旁的嬷嬷吩咐,语气冰冷如霜,每个字都带着不容抗拒的力度,「告诉大厅所有客人,从现在起,上官悠的琴资,由我姚子衿,十倍买下,连弹带人,一并包了。」
这句话,等同於向全楼宣布:上官悠,是我的私人物品,只为我所有。
琴音戛然而止,醉花楼瞬间陷入一片Si寂,落针可闻。所有人都在看着台上的上官悠,看她如何应对这位老板娘兼红牌,这份绝对的权威与羞辱。
悠悠缓缓放下古琴,她没有看任何一个垂涎她的客人,只再次望向高处的子衿。
她轻启朱唇,声音不高,却清晰、带着回音般的力量,传遍了整个大厅:「姚老板买得了我的琴,可买不了我的心。我弹我的,无需谁来十倍包场,更不需要谁来为我定价。」
这是两位绝sEnV子之间,第一次没有硝烟的对峙。姚子衿的眼神中,终於不再是冰冷的算计,而燃起了一丝兴奋、玩味,以及浓厚的兴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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