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之後,孙兰魁经常约陆棠璧外出约会,孙家与杜家的父母当然都是乐见其成,彷佛只待时机成熟,这段关系便能水到渠成。
而在每一次约会结束後,孙兰魁都会送她一枝白海棠,有时cHa在车内香氛瓶中,有时藏在书页里,有时就静静放在她常坐的座位上,从未间断,也从不解释。
然而,陆棠璧始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,让她莫名生出一丝不安,最令她困惑的是,每当她想向沈帝而提起此事,试图倾诉内心的犹豫与挣扎时,他总是沉默以对,或轻描淡写地转移话题,让陆棠璧觉得他仍在为那天的事耿耿於怀??
八月底,台风仍在肆nVe,空气里满是的焦躁与压抑,端着一杯热咖啡,静静坐在窗前,望着外头凄风苦雨,陆棠璧的嘴角却不自觉地微微上扬,忽然觉得不必在这样的天气里骑车上班,竟是一件如此幸福的事。
然而,也是在这样的天气里,陆柏庆仍得出门工作。
本就行动不便的他,遇上这般风狂雨骤更显艰难,就算换了高端的电动轮椅,碾过积水的路面时,仍免不了溅起水花,打Sh了K脚,风势一阵强过一阵,几乎要掀翻他撑伞的手。他低头避风,雨水却仍顺着帽檐滑进颈间,冰得他微微一颤。
前往邮局的专属公车迟迟不来,站牌下无处可躲,他只能咬着牙等。路过的车辆毫不留情地疾驶而过,溅起的水波让他躲无可躲,只是默默调整轮椅的角度,让自己与雨的距离稍稍远一点。
好不容易,公车终於晃晃悠悠地驶来,这一站只有他一个员工,司机也是老熟人,见状立刻要起身下来帮忙。陆柏庆却连忙抬手,笑着摆摆手,「不用不用,我nV儿给我买的这把轮椅,可厉害着呢!」
本来已经起身的老萧又笑着坐回驾驶座,语气里满是羡慕:「整个局里谁不知道你家棠璧最孝顺了!」
後面几位已经上车的员工也都笑着附和。
陆柏庆一边听着,一边笑着C作着控制杆,轮椅沿着登车坡道前行,然而,就在车轮即将踏上坡顶的那一刻,公车因路基积水突然微微一倾,加上斜坡板边缘凝着一层薄薄水膜,轮椅的後轮瞬间打滑,还未反应过来,陆柏庆整个人连同轮椅猛地向後翻倒,重重摔进站牌下的积水中。
瞬间,陆柏庆感觉到冰冷的雨水瞬间灌进衣领,手臂撞上地面,脑袋更是传来一阵钝痛,之後,他便不省人事了??
陆棠璧得知这件事,是陆柏庆住院的隔几天,而且还是由沈帝而亲自告诉她的。
那天之後,台风逐渐转弱,变为热带X低气压,锡都由雨转晴,空气中弥漫着雨後泥土与青草的气息。孙兰魁还带着她到山上赏花,白的、粉的、淡紫的花层叠齐放,点缀在Sh润的山径两旁,美得近乎不真实,怎料回家便听见这个消息。
这几天的她顶替着杜璿瑰的身分,还在与孙兰魁说说笑笑,快意人生,而她的父亲,却在这几天的暴雨中,孤独地倒在积水里,昏迷不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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