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界的声音，对他来说，不过是空气的一部分。他走进校门时，yAn光正好穿透厚重的云层。
那光不暖，冷冷地照在他脸上，像是无意的注视。「早啊，文彦！」前方有人打了声招呼。
是同班的T育GU长，语气里没有恶意，但文彦仍只是点了点头，轻声回了句几乎听不见的「早」。
他怕太大声会惹人注意。他甚至不知道该用什麽表情才算「自然」。
走进教室时，他下意识摩擦了一下手指。那是他感到不安时的习惯动作。
像是在确认自己仍存在。
他的座位靠窗。yAn光斜斜地落在课桌上，映出笔尖细碎的影子。
他一边整理笔记，一边想着学费。
父亲还在海上，下一次回来不知是几个月後；母亲的情绪这几天似乎又不太稳。
他得赶紧缴清学费，否则又会惹她生气。
他没有任何多余的念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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