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莲圣德兰耕心园里的教堂门口,向芊芊全身穿着姊姊以前为她治装的矢车菊蓝连身短裙洋装,和外搭白sE七分袖针织衫,她脱下了也是姊姊买给她的蔺草织鞋面褐sE伸缩带的民俗风人字夹脚拖,赤脚走进了教堂,在一排排整齐画一的长椅间,双膝跪着祈祷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主啊!求祢像《圣经》里头说的宽恕那个犯罪的妇人,不使她被乱石砸Si一样,来宽恕姊姊所犯的罪过,也如同我宽恕了爸爸一样。我愿意遵循祢的旨意走下去,请祢继续指引我。但我的软弱,也一直罣碍着现在没有结果,就是好结果是吗?代表姊姊暂时没事是吗?」

        自从姊姊晏晴离家出走之後,再度有姊姊的消息,就是警察到家里来告知她们她杀了父亲,要我们赶紧去医院急诊室见父亲最後一面。自此以後,检察官就经常上门来,每当这个时刻,就是向芊芊忐忑猜谜的时候,真不知道将会听到什麽结果。

        是姊姊脱罪了?还是姊姊真的杀了父亲?

        案发已经一年多了,芊芊的心依然是难以拨正地倒悬着。

        毕业於北艺大的芊芊,在台北市丽水街开了一间小小美术工作坊,她每个月至少都会远赴花莲探望一次姊姊。虽然花莲是个好山好水的地方,但经常Y雨绵绵,原本应该用湛蓝sE荫染的天空,如今非得用失了的灰阶sE系挥毫,那过度的水分浸破了画纸,是那初学画的孩子g的好事儿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很Ai姊姊,经常浸渍在从小姊妹情深的记忆里,尽管现在已是一种奢侈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现在只能站在园中回廊的一隅,远距望着那扇透明落地窗里,姊姊的双腿正举放在茶几上悠闲地看着书,两只脚丫子大剌剌地依着旋律摆动着,似乎也正听着音乐。

        芊芊终於展露了莞尔的笑靥,只要看到姊姊心情好,就是她最开心的事情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向小姐,晏晴的情况目前都还不错,生活作息挺正常的,只是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只是什麽?」芊芊瞥过头,蹙着眉,望着身边的林修nV,面容显得紧张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只是她有的时候半夜失眠,但失眠的情况已经进步很多了,医生已停了她的安眠药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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