轩言抬起头,正对上夜魅那双如同深渊的眼。当夜魅抬手取过名册时,跪在右侧的泽川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,他背上那三百鞭留下的伤口此刻仿佛活了过来,正在恐惧地抽搐——与即将到来的风暴相比,他那点皮肉之苦简直如同爱抚。

        时间在死寂中流逝,每一秒都像钝刀割肉。角落里,一个刚被鞭笞过、背上还在渗血的少年奴隶,开始无法控制地发起抖来,牙齿打颤的细微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。他身旁另一个年纪稍长的奴隶立刻用眼神死死制止了他,但那长者自己的脸色也已惨白如纸,冷汗顺着鬓角滑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自己说说吧,差多少。”夜魅终于开口,声音冷得像是能冻结灵魂。

        轩言垂下头:“回夜主人的话,奴隶……这月还差五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哦?”夜魅随手抛回册子,“那按规矩,该罚多少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按规矩……应罚五百。”跪在前排的一个女奴身子晃了晃,她上个月就差两人,挨的两百鞭让她失去了右耳的一部分——行刑官说她惨叫得太难听。五百鞭?她几乎能想象到那会是怎样一副血肉模糊的场景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规矩?”夜魅的轻笑让所有奴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,“那我要是不按规矩走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果然。跪在末尾的几个奴隶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绝望眼神——在这里,希望本身就是最奢侈的毒药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奴隶未能完成目标,请夜主人……惩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罚重了也不好,”夜魅的目光如同实质般刮过轩言的肌肤,“你这身皮囊,还能替我赚不少钱,打坏了岂不可惜?”

        他顿了顿,说出的话让好几个奴隶差点失禁:“这样吧,在原有基础上翻一番。一人算你一千,五人,五千。你觉得如何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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