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夜魅终于停手时,轩言已经成了一个血人,除了微弱的抽搐,与尸体无异。
绳索被割断。
噗通。
那具破败的身体摔进自己积成的血泊中,溅起一片粘稠的血花。浓重的血腥味几乎化为实质。
一双锃亮的皮靴无情地跨过那具或许还有一丝生气的身体,靴底沾满了鲜血,在地面上留下一个个鲜红的脚印。
黑暗吞没了轩言。
而刑讯室内,死寂中只剩下奴隶们压抑的呜咽和牙齿打颤的声音。每个人脸上都溅着或多或少的血点,每个人眼中都只剩下最原始的恐惧。他们知道,今天目睹的不仅仅是一场刑罚,更是一个预告——他们每个人的未来,都可能以同样甚至更惨烈的方式,在这片血泊中终结。
希望?那是什么?早就在第一鞭落下时,随着飞溅的血肉,被彻底粉碎了。
等到最后一名调教师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,压抑的刑讯室内才响起细微的抽泣和痛苦的呻吟。相熟的奴隶们强忍着自身的伤痛,三三两两地搀扶着起身,如同惊弓之鸟般,只想尽快逃离这个血腥地狱。
梓景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到那摊血泊旁,看着那个几乎不成人形的身影,声音抖得不成样子:“轩……轩言……你……你还能撑住吗?”他伸出手,却僵在半空,不敢落下。眼前的人,从肩背到大腿,几乎没有一寸完好的皮肤,翻卷的皮肉和凝固的暗红与新鲜的艳红交织,有些深可见骨的伤口甚至还在微微渗着血水,他怕自己轻轻一碰,就会带来更可怕的二次伤害。
同宿舍的沐寒捂着自己肋下的鞭伤,一瘸一拐地走过来,他脸色同样苍白,但眼神却比梓景镇定些。“别愣着了,”他声音沙哑,带着痛楚的喘息,“搭把手,先把他抬回宿舍。一直躺在这血水里,伤口溃烂发炎,就真没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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