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胡乱抹了把脸,擦去不争气的眼泪,然后简单地收拾好自己。每一步都疼得他眼前发黑。
可是,疼就对了。他这样的人,不就配得上这样的疼痛吗?
轩言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出浴室。玄风早已躺在崭新的床单上,那一片洁白格外刺眼。见他出来,玄风只是漫不经心地勾了勾手指:“过来,躺着。”
“先生……”轩言喉头干涩,试图说些什么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他像个被献上的祭品,一步步挪到床边,在那片象征着绝对掌控的洁白上躺下。身体接触床单的瞬间,他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。一股巨大的悲凉攫住了他——今夜,他就算无声无息地死在这里,也绝不会有人,为他讨回一丝公道。
轩言依言轻轻躺上床,紧闭双眼,身体不自觉地绷紧,等待着下一轮未知的折磨。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未降临,反而是一阵清凉的触感从肌肤上蔓延开来。他猛地睁眼,脱口唤道:“先生…..”
见他要起身,玄风伸手按住他,“别动,上了药才好得快。”
“先生...让小轩自己来就好。”
“我可不是那些不负责任的人。”玄风语气平静,手上动作未停,“我弄的伤,自然该我来上药。”他顿了顿,似是忽然想起什么,“你脚上的伤是怎么回事?看着不像新伤,怎么也没处理?”“是惩戒师打的。”轩言低声回答,“上次伺候客人时惹得对方不快。受罚之后,所里从不给奴隶送药..说是要让我们记住教训。”
玄风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:“怎么专往脚上打?多影响行动。”
轩言偏过头,唇边掠过一丝自嘲的弧度:“打在脚上,既不会影响接客时的观感,又能让每次行走都反复折磨伤口。只有疼得狠了,才记得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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