皓月唇瓣微张,最终化作一声无声的叹息。他望向监控——小九正在训练场擦拭刑架,侧影在灯光中中宛若一尊精心雕琢的艺术品。这样难得的资质,却要沉寂在地下一区,太可惜了。
琉璃杯盏相击的清脆声响适时响起。白启含笑举杯,暖色的酒液在灯光下荡漾:“这一杯,敬大哥。”仿佛某种默契的讯号,包厢内重新流淌起舒缓的爵士乐,方才的暗涌悄然消融在琥珀色的光晕里。
会所沉重的雕花木门在身后无声合拢,将纸醉金迷隔绝在另一个世界。玄风猛地挣开云霆的手,腕间泛起一道红痕:“云霆!说好今天我生日都听我的!”
霓虹在云霆的金丝镜片上投下迷离光斑,他指尖轻按太阳穴,鼓点的余震仍在血脉中颤动。他利落地拉开宾利车门,将躁动的少年不容拒绝地送进后座。
“你今晚对那个奴隶太反常了。”玄风突然前倾,嘴唇几乎贴上驾驶座的真皮头枕,气息若有似无地拂过云霆颈侧,“这么克制……不像你。”尾音勾着暧昧的弧度,“该不会真动心了吧?”
云霆透过倒车镜凝视着他,镜片后的目光沉静如古井:“你什么时候见过,我对想要的东西……需要靠克制来得到?”
玄风呼吸一滞,随即软软陷进座椅。是了,他这位兄长对外人永远谦和有礼,可若是被他认定属于自己的……那层层包裹的温柔假象下,是寸寸蚀骨的占有欲。
云霆漫不经心的声音从前座飘来:“今晚台上那个绑马尾的,是木易?”
玄风差点从座椅上跳起来:“哥!你该不会看上他了吧?"他整个人扒住驾驶座靠背,"听我一句劝,你们真的不合适!”
“就因为他是调教师?”云霆悠闲地转着方向盘,“感情这种事,是不分上下位的。”
“根本不是这个原因!”玄风急得直蹬腿,“那人可是号称''''地狱向导''''!你想平安退休就离他远点!”他突然注意到云霆含笑的嘴角,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,“哥,你又在逗我玩对不对?”
云霆从后视镜里看着他,眼角笑纹深深:“没办法,谁让你着急的样子这么可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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