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穿过铺着天鹅绒地毯的长廊,墙上的壁灯投下温暖的光晕。玄风的皮鞋踏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,而萧然则像一抹影子般悄无声息地在前引路,唯有西装面料摩擦时发出细微的窸窣声。越往宿舍区走,空气中的香氛气息渐渐淡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洁净的、带着淡淡消毒水味道的气息。
宿舍里一片静谧,只余窗外隐约透进的晨光。
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廉价香氛混合的刺鼻气味,这是“荆棘”俱乐部奴隶休息区特有的味道。昏暗的灯光在天花板上投下斑驳的阴影,二十几张窄床整齐排列,如同停尸房般寂静。偶尔有压抑的啜泣或痛苦的呻吟从某个角落传来,但很快就会被刻意压下去——在这里,连表达痛苦都是一种奢侈。
轩言仰面躺在窄床上,浑身像是散了架。那身象征着他“猫奴”身份的服饰被胡乱丢弃在床脚,如同蜕下的一层屈辱皮囊。赤裸的肌肤上,昨夜欢场留下的暧昧红痕与惩戒所致的深重瘀紫交错遍布,在昏昧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目。脚底传来的灼痛一阵紧似一阵,他忍不住蜷缩起脚趾,试图缓解那钻心的疼。
“千防万防...还是出了纰漏。”思绪不受控制地翻涌回昨夜那不堪的一幕。伺候最后那位客人时,后庭早已红肿不堪,每一次触碰都如同针扎火燎。在对方愈发激烈的冲撞下,剧痛终于冲垮了理智的堤防—他竟下意识地挣扎、反抗了。那个瞬间的失控,如同冰冷的闪电劈中了他。“完了…”这个念头升起的刹那,寒意已从脚底直窜头顶。
尽管他立刻伏低身子,用最卑微的姿态颤声道歉,祈求宽恕,但一切都为时已晚。客人的不悦已然写在脸上。果然,刚退下场,甚至连喘息都未平复,那道熟悉而冰冷的身影已如鬼魅般守在门口。没有一句询问,没有一个眼神交流,对方只是用毫无温度的声音吐出两个字:“过来。”
在这里,规则冰冷如铁—客人不满意,便是奴隶无可推卸的失职。任何解释,都是多余的狡辩;任何苦衷,都是失败的借口。他被直接带进那间充斥着压抑气息的惩戒室。调教师的动作精准、机械,没有丝毫犹豫,仿佛在执行一套演练过千万遍的程序。那双眼睛里,没有责备,没有愤怒,甚至没有一丝波澜,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、纯粹的冷酷。疼痛是教训,屈辱是烙印,这一切都只是为了让他更深刻地记住:在这里,他存在的唯一意义,就是取悦与服从。
“挨罚了?”邻床的梓景支起身子,凌乱发丝垂在额前。他望着轩言身上新旧交织的痕迹,声音放得很轻,带着了然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。他的手腕上缠着新的绷带,隐隐渗出血色——这是上周他服务时因一个眼神不够温顺而付出的代价。
轩言喉结剧烈地滑动了一下,将脸更深地埋进枕头,试图隔绝外界,也隔绝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。布料上残留的消毒水气味刺鼻而来,他却只从喉间挤出一声细若蚊蝇、带着颤音的回应:“嗯。”
惩戒室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。
冰冷的刑具在惨白的灯光下泛着金属的寒光,墙上整齐悬挂着各式刑具,每一件都擦拭得一尘不染,仿佛在等待着下一次的使用。空气中弥漫着铁锈与消毒水混合的刺鼻气味,令人作呕。轩言沉默地褪去鞋袜,仰躺在冰冷的刑台上。姿势屈辱而脆弱,双膝被迫并拢,双手环抱膝弯,将最柔嫩的脚心毫无保留地向上抬起,暴露在空气与即将到来的痛苦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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