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有看见萧然眼中一闪而过的讶异,也没有注意到玄风微微挑眉的神情。

        "你倒是越发大胆了。"萧然的语气平静得可怕,听不出一丝情绪波动。

        正是这份平静让轩言浑身发冷。他恨不得时间倒流,回到昨晚那一刻——废了就废了吧,这样的日子,少活一天又算什么?何必当初要自作聪明?

        然而出乎意料的是,萧然竟开口道:"认识一下,玄先生。这几日你跟着他。"

        轩言飞快地抬眼瞥了下玄风,恭敬地行礼:"是,先生。玄先生。"

        所以...这不是问罪,而是赏识?他竟然在无人质问的情况下,主动供出了自己的过错?

        玄风的目光缓缓扫过这间令人窒息的休息室。二十几张简陋的床铺紧紧挨在一起,中间只留下狭窄的过道。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与汗液混合的酸涩气味,昏暗的灯光在低矮的天花板上投下惨白的光晕。他的视线最终定格在面前这个强撑着跪立的小奴隶身上——单薄的身子在微微发颤,却还在努力维持着标准的跪姿。不知为何,玄风心头掠过一丝从未有过的柔软。

        "既然安排妥当,我就先告辞了。"萧然的声音打破沉寂,"您可以让轩言带您参观。"

        玄风微微颔首:"有劳萧先生。"

        萧然临走前投来意味深长的一瞥,那眼神像毒蛇般缠绕在轩言身上。轩言只觉得脊背发凉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他太清楚萧然那个眼神的含义——昨夜的冒犯,今日的失言,每一笔账都记在那里,只等秋后算账。

        待萧然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,玄风才看向仍跪伏在地的轩言,唇角勾起一抹玩味:"刚才那出,算不算是不打自招?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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