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么无论我怎么做,都是错的?
是不是只有彻底毁灭,才能满足你们的期待?
这些念头像毒蛇般啃噬着他的理智。就在他即将再次昏厥时,惩戒室的门被推开了。有人走进来,与刑讯官低语几句。刑讯官点了点头,示意暂停刑罚。
轩言被粗暴地从地上拽起,拖向门外。每动一下,碎裂的手骨就传来钻心的疼痛,但他已经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在简洁而冰冷的会客室里,云霆终于见到了轩言。
少年依旧穿着那身早已被海水和冷汗浸透的衣物,湿布料紧贴着他颤抖的身躯。他面色惨白如纸,踉跄着跪倒在地时,仿佛一具被抽去灵魂的傀儡。那双藏在袖中的手,正不断往下滴落鲜红的血珠,在地板上晕开一小片刺目的痕迹。
他艰难地抬起头,涣散的目光好不容易聚焦在云霆身上。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:
“先生……奴隶知……知道错了……”
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,带着濒死的颤抖。
“求您……杀了……奴隶,给玄先生……赔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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