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廊在脚下延伸,像一条没有尽头的隧道。墙壁上鎏金壁灯投下昏黄的光,将梓景摇晃的身影拉长又缩短。他走得很慢,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刃上。
“为什么不请假?”
梓景唇边泛起一丝苍白的笑意,指尖无意识地抠紧了掌心。偏偏是这个时间……偏偏是陪酒。他甚至荒谬地想,现在直接去惩戒室报到,会不会比踏进那个酒桌更容易些。
“你说……”他喉结轻轻滚动,声音不自觉地压得极低,仿佛怕被什么看不见的耳朵听了去,“我要是敢说不去……萧先生会不会……直接把我打死?”
服务员猛地倒抽一口冷气,脸色霎时白了,眼神里写满了“你怎敢说这种话”的惊惧。
“别、别这么看着我,”梓景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,下意识地环顾四周,声音又压低了几分,“我就……就只是嘴上痛快一下,我哪有那个胆子,我……”
后面的话咽了回去,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。对萧先生的恐惧,是刻在骨子里的,连提起那个名字,都需要莫大的勇气。
服务员拍了拍胸口,惊魂未定地凑近些,气息同样不稳:“我……我刚才真以为你疯了,不要命了……”他吞咽了一下,才继续道,“但其实,我觉得……结果好像都一样。你这顿打,横竖是……躲不掉了。”
梓景沉默地垂下眼睫,阴影落在苍白的脸上。他轻轻地点了下头,动作微不可察,带着一种认命般的疲惫。
“嗯,”他从喉咙深处挤出一点气音,带着微不可查的颤抖,“……我也觉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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