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说吧,怎么回事?”
薛影指尖一松,白瓷茶盏与硬木桌面碰撞出“咚”的一声清响,在死寂的惩戒室里如同惊雷。梓景的肩头猛地一颤,垂在身侧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起来。站在他侧后方的乐川,更是连呼吸都窒住了,脸色肉眼可见地白了下去。
“小川……是因为帮我求情,惹得张先生不满意,”梓景垂着头,声音艰涩得像是在砂纸上磨过,“张先生让他前来……领罚,长个记性。”
薛影听完,未置可否,深沉的目光却像无形的枷锁,牢牢钉在梓景身上。“那你呢?”他语调平稳,听不出喜怒,却带着一种洞穿一切的冰冷,“又是帮谁求情?”
“不是。”梓景摇了摇头,喉咙干得发痛。绝望如同冰水般浸透四肢百骸——怎么偏偏是今天,偏偏是薛影当值。
“那是什么,”薛影的身体微微前倾,手肘撑在膝盖上,这个看似随意的动作却带来了巨大的压迫感,仿佛猛兽审视着爪下的猎物,“谁教你的,回话跟挤牙膏一样?”
“是……是……”冷汗瞬间从额角滑落,梓景的舌尖抵着上颚,却一个字也挤不出来。
薛影并不催促,只是缓缓向后靠进椅背,右手抬起,用指关节有一下没一下地、极轻地叩击着桌面。那规律的“叩、叩”声,在落针可闻的寂静中,精准地敲打在两人紧绷的神经上。
乐川站在后面,眼睁睁看着梓景单薄的背影微微发抖,自己的手心也捏满了冷汗,他想开口,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,只能焦灼地低下头,不敢与薛影有任何视线接触。
“是……是梓景脸上的伤……”梓景终于从牙缝里挤出声音,“吓到了客人……客人罚酒……才……才起了冲突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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