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,角落里有人轻声问:“吃早饭了吗?”
梓景和乐川同时摇了摇头,动作牵动了伤口,乐川忍不住吸了口冷气。
“会不会说话?”泽川抬手拍了问话那人一下,声音里带着责备,“看看他们这样子,这个点从哪儿回来你不清楚?还问早饭。”他转头看向床边清瘦的少年,“宁良,快去食堂看看还有什么能吃的,带点回来。”
泽川边说边快步上前,稳稳扶住梓景的手臂。他的动作熟练得让人心疼——在这个地方,每个人都早已习惯了互相搀扶。晓青默默端来一盆清水,对乐川轻声说:“过来吧,用冷帕子敷一下,会好受些。”
梓景微微抬眼,声音沙哑:“宁良,不用带我的那份,真的吃不下。”
“胡闹。”泽川不轻不重地拍了下他的胳膊,“越是这种时候,越要勉强自己吃一点。不吃饭,伤怎么好?”他朝已经走到门口的宁良补充道:“找点稀的,热乎的。”
宁良点点头,快步消失在门外。
“真的不行,”梓景转过头,苍白的脸上眉头紧锁,“喝了一晚上酒,胃里翻江倒海。”
泽川在他床边坐下,语气软了下来:“就是因为喝多了,才更要喝点热糊糊暖暖胃。”他的声音低沉,带着过来人才懂的疲惫,“我们都一样,总得想办法让自己好过一点。”
晓青正小心地将冷帕子敷在乐川脸上,动作轻柔。屋内其他人默默让出了空间,有人递来干净的布巾,有人悄悄多垫了个枕头——无人多言,却每个细微动作都在诉说着理解。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,伤痛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。
泽川小心地帮梓景褪下裤子,看到屁股上交错的血痕时,呼吸不由得一滞。那些红肿的伤痕在苍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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