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趴好,”他的声音比往常更低沉几分,“我去打点热水来,擦一擦会舒服些。”
梓景却轻轻按住他的手,摇了摇头:“别忙了。你也累了一整晚,不抓紧歇会儿,夜里怎么熬得住?”
夜班像一道沉重的闸门悬在每个人眼前。此刻宿舍里这点难得的安宁,他不忍因自己而打破。
“梓景,就让泽川去吧。”靠里间床铺传来温和的劝解,“伤成这样,清理干净了,也舒坦些。”
这话说得在理。在这里,身体上的洁净几乎是他们所能为自己争取的、最后一点体面。
“你看,大家都这么说。”泽川的语气轻柔却坚定。他拿起盆转身,却在门口险些撞进一个身影——是位调教师。
泽川抱着盆后退两步,低声道:“对不起。”
调教师目光扫过屋内,在梓景屁股上停留一瞬,最终只是不轻不重地说了句:“冒冒失失的。”便侧身走了进来。
他推门而入的瞬间,如同寒流突袭,宿舍内一片衣料摩擦的窸窣声。无论是躺是坐,所有人都在一瞬间弹起,如同被无形的线操控,迅速而无声地贴床站立。梓景的脸瞬间失了血色,他牙关紧咬,下唇几乎被咬出血来,手臂因强撑起身体而剧烈颤抖,每一次牵动都让臀腿处的伤口传来尖锐的刺痛,额角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。
所有杂音在顷刻间消失,空气凝固如铁,只剩下压抑的、尽可能放轻的呼吸声。每一张低垂的脸上都写满了恭顺与畏惧,无人敢抬眼直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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