调教师的皮鞋踏在水泥地上,发出规律而清晰的嗒、嗒声,不紧不慢,如同敲在心脏上的节拍。他踱至乐川面前,停下。冰凉的、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指缓缓抬起乐川的下巴,力道不容抗拒。
“瞧瞧,”他端详着,声音像是浸了冰水,带着一丝黏腻的玩味,“这如玉的脸蛋,你对自己下手可真狠啊。”指尖在乐川下颌的淤青上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。
乐川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颤,眼帘始终低垂,遮住所有情绪,声音轻弱而恭顺,如同最温驯的绵羊:“乐川愚钝,行事不知分寸,乐川……知错了。”每一个字都像是精心斟酌过。
那过分顺从的姿态似乎未能激起对方的兴趣。调教师松开手,仿佛丢弃一件无趣的物件,转而走向僵立的梓景。他从怀中取出一盒青瓷药膏,并未直接递过,而是随意地搁在梓景微微颤抖的手边。
“薛先生说,”他的语调平淡无波,“你知道这药膏,该怎么用。”目光如实质般扫过梓景臀部上渗血的伤痕。
梓景立刻深深低下头,双手小心翼翼地捧起那冰凉的瓷盒,指尖因用力而泛白,声音带着压抑的沙哑:“是,梓景明白薛先生的恩典,记得用药的规矩,绝不敢忘。谢薛先生赏赐,劳……劳烦您亲自送来。”他甚至不敢说一句完整的“麻烦您”。
直到那令人窒息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,过了好几息,宿舍里凝固的空气才仿佛重新开始流动。但那份深入骨髓的惊惧,仍如冰冷的蛛网,缠绕在每个人的心头,久久不散。
调教师前脚刚走,宁良就推门回来了。见众人都已起身,他不由得一怔:“怎么都不多睡会儿?”
“刚才有人来送药了。”有人低声应道。
泽川端着水盆走近,目光落在梓景手中的瓷瓶上:“阿景,这药是怎么回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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