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星雨。”云霆言简意赅,将手中的馄饨放在床头柜上,“给你带的早餐。”
玄风将大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倚在星雨肩上,少年清瘦的身躯猛地一沉,膝盖处传来尖锐的刺痛。他暗中吸气,用发抖的手臂死死撑住玄风的身形。幸而玄风很快调整重心,两人步履蹒跚地挪进卫生间。
待玄风整理妥当回到病床前,云霆早已支起小桌,静坐一旁如同凝固的雕塑。
"哥,给我带了什么好吃的?"玄风慵懒地陷在枕头堆里,眼含期待。
云霆默然将馄饨推至他面前。玄风瞥见清汤里浮着的馄饨,突然用勺柄轻轻敲了敲碗沿:"新买的奴隶?看着连阵风都能吹倒。"
银勺被云霆强硬地塞进玄风掌心。"叫人。"他的声音像浸了冰水。
星雨正在心底揣度这位的身份——他见过被多位主人共享的奴隶,最后都成了破碎的玩偶。若是主人默许,即便被折磨至死也不能流露半分委屈,甚至还要微笑着谢恩。
可云霆始终不曾表明立场。他原盘算着唤声“先生”最为稳妥,即便不妥也是主人未曾交代的缘故。却不想干涩的喉咙竟自作主张地溢出那个禁忌的称谓:“主人。”
空气骤然凝固。云霆指节泛白,眸中翻涌着暗沉的风暴。
“啧,还是个傻的。”玄风突然笑开,舀起一颗馄饨对着灯光端详,“哥,你现在连挑猎物的眼光都变得这么......特别?”
星雨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,膝上的旧伤又开始隐隐作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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