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比谁都明白——那些训练中偶尔流露的温柔,都不过是精心设计的驯服手段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先生,”他垂下眼帘,浓密的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,像蝶翼般脆弱,“奴隶失陪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依着规矩行了一个无可挑剔的礼,每一个角度都精准得令人心痛。转身时,暖壶的提手深深陷进掌心,勒出一道红痕。他的步伐很慢,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破碎的梦境上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知道,从这一刻起,连那点虚假的温暖,也都成了再也回不去的奢望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站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祁玉的声音不高,却像一道冰冷的铁索,瞬间缠住了星雨的脚步。

        星雨缓缓转身,垂首而立:“祁先生还有什么吩咐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跟在我身边,多久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星雨心中一紧:“回祁先生,三年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祁玉缓步上前,皮鞋踏在光洁地板上的声音在空旷走廊里格外清晰。他在星雨面前站定,居高临下的目光掠过他脸上的指痕、皱褶的衣领,最后定格在膝头那片刺目的暗红血迹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三年。”他重复道,声音陡然沉了下去,“我亲手调教了三年,规矩礼仪浸到骨子里,才能让你出去见人。这才几天,就把自己弄成这副不堪入目的模样。星雨,你告诉我,我那三年的心血,是都喂了狗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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