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……”星雨的嘴唇翕动了一下,所有辩解都堵在喉咙里。他只能将头埋得更低,露出一段纤细脆弱的脖颈。
祁玉微微倾身,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冰冷声线说:“收起你这副可怜相,尽快调整好你的状态。记住,若是你被退回来……”
他刻意停顿,让恐惧在沉默中发酵:“我会让你觉得,之前三年在这里的日子,都是一种恩赐。”
星雨浑身一颤,脸色瞬间惨白如纸:“是……祁先生。奴隶,明白了。”
他提着暖壶,拖着疼痛的腿,一步一步往病房挪。走廊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,像一缕随时会消散的游魂。
推开病房门的一刻,玄风不耐烦的声音立刻砸了过来:“接个水要这么久?你是死在路上了吗?”
星雨低着头,将暖壶轻轻放在床头柜上:“对不起,玄先生。路上耽搁了。”他的声音轻若蚊蚋。膝盖的伤口在移动时再度裂开,温热的血液缓缓渗出,在浅色裤料上洇开一小片深色。他不敢显露半分痛楚,只是安静地退至门边,将自己缩成一道不起眼的影子。
闭上眼,在岛上训练的日子历历在目。那时虽苦,却至少明白该如何生存。
门被轻轻推开,跪在门边的星雨挡住了通路。小护士端着治疗盘立在门外:“该输液了。”
“起来,去旁边坐着。”云霆的声音传来,语气里竟带着一丝罕见的温和。
星雨用手撑住地面,缓缓直起身。他选择在离玄风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,安静地环抱住双膝,把自己蜷成一个尽可能小的存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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