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星雨怔怔地抬起头,一时竟没能反应过来。这份去而复返的“恩典”,让他惶惑多于欣喜。

        午间的门诊走廊空荡得能听见脚步声的回响。云霆带着星雨走过一排紧闭的房门,终于在转角处看到一间亮着灯的诊室。年轻医生正伏案书写,额前碎发垂落,遮住了部分眉眼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给他开些消肿止痛的药。”云霆言简意赅。

        医生放下笔:“需要看一下伤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云霆侧身让开。星雨默默上前,垂着眼睫开始解衣。当他弯腰卷起裤管时,动作明显带着僵硬的滞涩。

        先是小腿上大片深紫色的淤痕暴露在灯光下。接着是膝盖——那处关节肿胀得完全变了形,皮肤被撑得薄而发亮,呈现出一种不祥的黑紫色。膝盖骨轮廓早已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足有碗口大的隆起。

        年轻医生倒抽一口冷气。但更触目惊心的还在后面——星雨解开上衣,缓缓转过身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整个背部布满了纵横交错的新鲜鞭痕,每道伤口都红肿外翻,如同狰狞的蜈蚣爬满脊背。有些较深的伤口还在缓缓渗着血珠,在诊室惨白的灯光下闪着湿漉漉的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天啊……”医生手中的笔"啪嗒"一声掉在桌上,在寂静的诊室里格外刺耳。

        云霆的眉头越皱越紧。他记得这些伤大多是他亲手留下的,但亲眼看到它们如此严重,还是超出了预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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