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专门的血肉赌场,下注的不是钱,是手指、是眼睛、是脏器。有“驯养场”,把活人训练成只听命令的宠物,供贵宾们“领养”。还有“极乐室”……”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,“用药物和手段把人的感官放大十倍,直到一次触碰都能让人崩溃尖叫。在那里,哭比笑值钱,痛苦比快乐珍贵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老医生靠回阴影里,只剩下雪茄的火星在黑暗中明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现在,你还想去见识见识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小贺的脸色在变幻的灯光下瞬间褪尽血色,他下意识地后退半步,指尖深深陷进掌心。

        "他们......怎么敢......"他的声音干涩发紧,"难道就没人管吗?"

        老医生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,雪茄的烟雾模糊了他讥诮的嘴角:"管?那些穿着制服的人,说不定是VIP室里玩得最欢那一个。"他忽然用拐杖挑起小贺白大褂的下摆,"你这件衣裳,在下面能卖个好价钱——总有变态喜欢折磨医生。"

        小贺猛地打了个寒颤,仿佛那布料已经沾上了黏腻的血污。他想起实习时在急诊室见到的那些残缺不全的躯体,那些支离破碎的伤口突然都有了新的解释。

        年轻的医生突然冲向角落的垃圾桶,扶着冰冷的墙面剧烈干呕起来。这一刻他终于明白,师父带他来这里,根本不是为了什么见世面——这是在教他认清自己的处境。

        就在小贺撑着墙壁剧烈干呕时,方才那位服务生已快步穿过铺着暗红色波斯地毯的回廊,两侧墙壁上的壁灯洒下昏黄的光晕,将他的影子在墙面上拉长又缩短。他在一扇虚掩的桃木门前停下,门上挂着一块精致的黄铜牌匾,上面刻着“闲人免进”四个字。

        "小景,来活了。"

        休息室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和草药膏的气息,与外面奢靡的香氛形成鲜明对比。梓景正蜷在角落一张褪色的天鹅绒沙发里,听见呼唤,他缓缓抬起头,浅褐色的瞳孔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有些黯淡。他轻轻叹了口气,这个动作牵动了后背尚未完全愈合的伤痕,一阵细微的刺痛让他不自觉地抿紧了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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