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说话了!”泽川的脸色瞬间煞白,他不是嫌弃那污秽,而是深知这血迹意味着什么,更恐惧的是这一幕若被管理员发现后果不堪设想。他慌乱地松开扶着梓景的手,动作迅疾地脱下自己被弄脏的上衣,蹲下身,试图用衣服将地上那摊证据彻底擦拭干净。

        梓景闭着眼睛,强忍着阵阵袭来的头晕目眩,看着地上正拼命擦拭的泽川,声音带着绝望的催促:“你快离开这里……别再被我牵累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说什么傻话!”泽川头也不抬,声音却异常坚决。他快速将沾染了呕吐物的衣服囫囵卷起抱在怀里,防止液体滴落,然后一把拉起梓景的手臂,几乎是半拖半架着他,“快走!我们赌一把!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不敢走主干道,只能凭着记忆,拖着脚步虚浮、摇摇晃晃的梓景,闪进一条平时少有人走的备用通道,心惊胆战地朝着奴隶共用的休息室挪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好不容易踉跄着撞开休息室的门,里面几个正在休息的奴隶看到他们这般狼狈的模样——一个几乎昏迷,另一个赤着上身,怀里抱着一团污秽的衣服——都吓了一跳,随即反应过来,立刻有人上前帮忙搀扶住快要软倒的梓景。

        泽川看着梓景被安顿在一张简陋的床铺上,暂时安全了,这才稍稍松了口气。他不敢耽搁,抱着那团罪证,迅速闪进了休息室附带的狭小卫生间,锁上门,打开了水龙头。冰冷的水冲刷着他颤抖的手指,也试图冲走那令人不安的血色和气味,以及内心深处翻涌的恐惧。

        泽川带着一身未干的水汽,快步走到蜷缩在床铺上的梓景身边,眉头紧锁:“你现在感觉怎么样?脸色白得吓人。不行,别硬撑了,还是去请假吧。”他声音压得很低,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。

        梓景缓缓摇了摇头,试图挤出一个让人安心的笑容,却只牵动了嘴角:“吐过之后……好多了。总不能……一直这么倒霉吧。”他的声音虚弱,却透着一股固执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,他的话音还未完全落下,一个冰冷的声音便像鞭子一样抽打在休息室凝滞的空气里——“梓景,有人点单!”

        穿着制服的服务员站在休息室门口,面无表情地宣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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