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礼年走近一瞧,将近六斤多的龙趸鱼正沉在水槽底部,青褐色的鱼鳞泛着暗哑的光泽,缀着的深色斑点在水中若隐若现。宽大的胸鳍几乎不动,腮盖也开合得缓慢。
见人没吭声,男人颇感有趣,挑眉道:“不会弄?”
“会的。”金礼年点头。
他趁着男人在收拾的间隙倒了杯水,轻轻放在其手边:“我该怎么称呼呢?”
“如果余总认为你应该知道,我想他会亲自告诉你。”男人瞥了眼案台上的水,没有碰,单手夹着运输箱离开了。
越高档的食材往往越需要花时间处理,两个小时说长不长,金礼年不敢耽搁,着手准备起来,把鱼烧成红焖,又去洗了个澡,冲掉处理完鱼肉沾上的腥味。
做完这一切,他便一直坐在饭桌前等,手机就放在一旁,不用看都知道,距离两个小时已经过去很久了。
这个结果没什么好委屈,也没什么好失落,那个男人兴师动众地宣告自己的到来,自己只要做好迎接的本分,至于其最后选择宿在何处,那不是一个情人应该过问的。
城市的另一头,一架飞机从夜幕深处钻出,平稳地降落在跑道上。由于始发地糟糕的天气状况,这趟本该准时起飞的航班延误了数个时辰,抵达机场时已是深夜。
机务人员略显紧绷地护送头等舱内唯一的男人离开机舱,一路上不停在为本次航班的延误道歉——尽管天气问题不是他们能够掌控的。
男人对此并不表态,直至坐进迈巴赫才表现出极度的烦躁:“开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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