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底,是他有错在先,理应由他道歉,但有些话,他也要在今晚说清楚。

        念头定下,燕驰便站在柏苏门前,指节轻叩几下,发出几声沉闷的微响,他压低声音:“能谈谈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房间隔音很好,沉重的门扉使他听不见里面的任何动静,只剩一片寂静。但柏苏迟迟没有开门——是睡着了吗,还是说这就是拒绝的信号?

        燕驰几乎要放弃,准备明天再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不待他转身离去,门锁“咔哒”一声打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柏苏隐在门后的阴影里,依旧不看他,视线牢牢锁在自己踩在地板上的双脚。十趾微微蜷缩着,他没有穿鞋。

        燕驰的目光落在他光裸的脚上,也就开口问了:“天冷,怎么不穿鞋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地板很暖和,不穿也没事。”柏苏的声音很轻。

        燕驰不太赞同地蹙眉,转身去隔壁房间拿来一双备用的新拖鞋,蹲下先给柏苏穿上后才把话题径直拉回原点:“那天我不经你同意就亲你,是我做的不对。我向你道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柏苏顿住,猛地抬头,眼中闪过迷茫,终于撞上燕驰的视线——这是他逃避多日后第一次正式与燕驰的对视,也看清了里面毫不作伪的歉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知道了。”他别开脸,声音干涩,“没关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完,柏苏就要把门关上。

        燕驰总觉得不对,可门板开始合拢,在缝隙即将消失的瞬间,他猛地伸手抵住即将关闭的门,阻止了柏苏关门的动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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