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驰点了一瓶白兰地。服务员端着托盘送到燕驰桌前时比平时更加羞涩与谨慎,压低声线询问是否需要为他开酒,得到否定的回答后才失落离场。
燕驰也不知道云舟叫他来干什么,对方说事情已经火烧眉毛,依着云舟永远吊儿郎当,一副天塌下来有帅脸顶着的原则,燕驰才勉强相信是真有急事,和柏苏用完晚饭又收了碗盘就赶了过来。
他轻轻摇晃酒杯,冰球与玻璃碰撞,发出午夜教堂钟声的叮咚声。
酒液入喉,燕驰的眉舒展开了一些。
云舟见燕驰喝酒给自己喝美了,一点着急样都没有,心想这人该不会啥都不知道吧。
“你妈说要你和我家联姻你知不知道?”
云舟语出惊人,因此在座的除了当事人,其余的都被呛了一口。
刚舒展的眉头又微不可查的蹙起,燕驰愣了一瞬,然后猛灌了一口,烈酒浇喉,却浇不熄心头的那团火。
酒杯砸在桌上的声音格外刺耳。“不知道,什么时候的事?”
“我爸昨晚说的。你干啥事了让阿姨这样搞我。”
燕驰啧了声,语气里是溢出的不满。
“我把秦文开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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