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子苓只是呆滞而僵硬地看着天使，说：“好痛。”
陈子苓的视线已经被泪水染得模糊了，天使的身影在他眼里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。天使的温度仍然是冰冷的，如此地漠然。
天使用翅膀擦掉了陈子苓眼眶溢出的泪珠，他再次看见了天使的脸。天使的神色看起来有些悲悯和怜惜的意味……更多的，陈子苓无心顾忌了。
天使的手放到了陈子苓被抓烂的腹部，它说：“很快就不痛了。”
光明元素将那些四溢的黑暗元素吞噬了。陈子苓的躯体就像一块融化的黄油，而胃部的破损就像是融化的裂痕，唯一不同的是，殷红的血像发霉的菌丝那样牢牢地粘在他的躯体之上。光明元素如黏糊糊的胶质一般吞噬了陈子苓的腹部，从腹部一直蔓延到陈子苓的全身。
那些痛感慢慢地消失了，陈子苓的四肢完全被光明元素固定住了。陈子苓呆呆地看着天使，动弹不得。
天使用光明元素固定住了人类，它不会再让他有多余的举动，这样会让人类所剩不多的生命完全流逝掉。
天使抬起了陈子苓的下巴，凑上去，吻了下去。陈子苓木然地接受了，顺从地张着嘴巴，让天使的舌头滑了进去。天使的吻很黏腻，陈子苓的舌头被吮吸得发麻，他的口水都无法咽下去了，只能被天使全部吃掉了。
“唔……”陈子苓努力挣扎着想动，但是天使的光明元素缠得太紧了，他根本动不了。
天使如同奶液一般化开了，它变成了流体，从舌头，一点一点地流进了陈子苓的胃里。陈子苓猛地瞪大眼睛，已然不能再承受这种吞咽的刺激了。他下意识地干呕，只是徒劳。天使的躯体化作了粘稠的液体，就像是某种将要融化的固态布丁一般，滑进了陈子苓的肚子里。这种感觉就像是吞进了大量的非牛顿流体，无法用力吐出来，一放松，液体又会牢牢地跌进胃里。
“呕……唔，咕嘟……”陈子苓无助地发出干呕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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